在深圳家纺暨家居装饰展上,不仅家居装饰之美动人心魄,引人入胜,在光影绚烂的背后,那些创造美丽,引领设计界的声音与思想同样惊艳人心。设计,并不仅仅立意于外观架构与视觉效果之上,当你潜心解读时,你将发现每一件优秀的作品背后,都有一段故事,一场情怀,一份对于文化根基的执着与守候,传承与超越。
3月7日—8日,国内外设计大师Gijs Bakker、余静赣与吴孝儒受邀前往深圳家纺暨家居装饰展,共抒对当代优秀设计领域的思考与感悟,无独有偶,在他们对于未来的解析与构想中,文化已成为唤醒设计界内在生命力的灵感缪斯,以其内蕴的厚度与跃变的跨度,在无形中撼动了未来设计界的进化轨迹。
荷兰设计之父Gijs Bakker:将自身文化发展为全新的设计语言
我是来自荷兰,荷兰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但是它在设计方面却是个大国。
在传统意义上,我们的设计主要是围绕着一个物件的功能设计出来的,这也是工业设计最初的特色。进行设计前,我进行了相关的思考,为什么设计一定要抛掉过去呢?是不是可以再利用一下?如果我们把那些产品,或者是设计变成对你来说非常亲切的,岂不是更好?
传统的人们可能觉得家居设计以及家里的摆设、纺织品会有一点孤立,现在我从一个宏观的角度来看,如何让它们融为一体。
我的作品其实有上千甚至是更多,这是一个栅栏,是由两个明星做设计的,通常我们看到栅栏就会觉得是阻拦我们过去的,可能会感觉畏惧,但是这个有一个蝴蝶在上面,这样就会让这个栅栏更加的生动,再看一下这个项目,这个也是我和很多有想法的年轻人共同创建的,主要还是让人们去体验这种设计。因为设计总是有一个框架在里面的,所以除了这个框架之外,我们非常鼓励年轻的设计师来把自己的文化融进去,互相交流,互相进步。
通过分享不同的文化就明白了设计其实并不仅仅是全球性的,更重要的还会有区域性的,以及文化的,带有各种各样特性的。2006年,我第一次到台湾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设计师说,其实我们设计得很好,但是文化不太足,我就说你们的历史其实比我们更久,怎么会没有文化呢?我们其实是可以把文化融入到设计中的。
09年,台湾的工艺设计委员会,台湾的设计中心找到了我,因为他们现在遇到了一点小小的瓶颈,他们的手工艺非常的出色,他们的手工艺品有非常精湛的技术,但是这个精湛的手工艺品似乎和现在社会有点脱节,我们就看是不是能够把设计和手工艺非常巧妙的融合起来。09年就在台湾设计了工作间,把年轻人的草稿全部集中起来,集思广益,因此大家就在这里相聚在一起,其实大家也不太熟,也不太懂怎么把手工艺融合,但是他们把自己的想法画出来。这个是台北的设计中心的,到最后设计出来的质量都让我感到惊讶。
我发现我们设计师画出来的东西都是欧洲的东西,画出来的是意大利的风,那他们自己定位在什么地方?亚洲人的定位在什么地方?他们画出来的都是很像意大利的设计,或者是德国设计,所以我希望来协助亚洲人或者是东风人寻求自己的定义,就像我协助荷兰人一样。
右边的YII,就是我在台湾的工作室的品牌。这个图片的背后也是台湾的一个年轻的设计师设计的小屋子,以此作为后面的背景。这上面是用竹子做成的作品,但是现在这个作品在台湾很少见,问一些年轻人,他们也很少见到这些。所以我想着用一些高科技的设计来把这种具有传统性的手工艺品体现出来。
这个设计是我非常喜欢的,让我为大家稍微解释一下。这个原料是砖块,就是在17世纪的时候,荷兰有一段时间对台湾进行过殖民,那个时候航海船只来到台湾,把亚洲一些比较具有特色的特产运走,他们来的时候是空船,所以他们运了很多砖头来到台湾,因为这个砖头到了台湾,可能人们之前是用泥盖房子的,之后可能就用这个烤砖头盖房子了。最后成形的作品是这样的,就是把砖头烤成一定的模型,最后就会出现这种看上去做功很细腻的砖头做的作品。
1971年的时候我开始从事家具的设计,这是一个折叠的沙发,当它合起来的时候是一个90度的沙发,但是放开的时候却是平的。
这个是1984年的时候设计的,主要是酒馆里面用得比较多。5年前才开始生产,中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当时设计出来就在意大利、欧洲国家推广,他们觉得如果是生产出来,材质上应该是很贵的。但是中国的人力可能没有那么贵,所以最后才让它得以生产,感谢中国!
左边这个小金属其实是一个放在脖子上的小项链,但如果是参加晚会的时候可以戴到鼻子上。右边的键盘上有一片变成了金色的,或一个金色的戒指,是因为人类对于键盘上的时间和精力,可能比我们挚爱的人还要更多,是不是要把戒指送给它呢?
这个是由台北的一个设计师设计的,看起来非常好看,如果你想听得更清楚的话,可以拿这个来用。通常情况下它的设计是从现实生活中,或者是从他喜欢的东西中得到灵感,这个是足球队员胜利的时候的动作,我就想到是不是基督耶稣也可以做出这样的作品?现在人们可能花在足球上的时间比去教堂的时间还多了,所以我就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了。这是一个胸针,大概一分米那么长,并且已经上市出售了。
图片上的这位女性是克林顿在当总统的时候的外交部副部长,我也为她做了一个作品。她的这个作品也是有一定意义的,你跟她交谈的时候,会有一个“你来读一读我的小胸针”的意思。这个作品的上面有一个自由女神的冠,两块表,一块是给自己看的,另外一块是给对方看的,因为他们作为政客,时间是非常紧的,日程都排得非常的满。现在人们可能对于什么是真有了更大的提问,因为我们看电影的时候可能会发现演员总是会做一些我们想象不到的动作。所以我从这里得到一些灵感,把假的小钻石做成一个假的大的,但是用真的做成一个小的,把小的放到大的上面,所以说小的就是真的。
这些原本的材料都是不值钱的,但是可以让一些真正的绘画家在上面做画,最后也可以达到一些效果。
这个球员是我最喜欢的荷兰球员,叫亨特拉尔,他呐喊的样子就让我得到灵感做出设计,在香港,有很多人把头形做成三维的,好象真的一样。这个头像的嘴里面都是钻石,做成三维的,脸上就会有纹路,嘴里的钻石大概是18个。
大家可能还记得2010年的时候,波兰的总统飞机在俄罗斯境内坠毁的事件,我和总统因为不是家庭,没有感情上的关系,但却做了这个作品。这个作品的数量不多,我们可以感觉到设计是人们思想上、精神上的,而不仅仅是技术上的。我觉得设计不仅仅让我们的工业变得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富有。更重要的是让观赏者情感上的冲击更强烈。
中国著名设计大师余静赣:家居软装设计的未来方向及思考
对我来说讲未来和思考是我很愿意讲的,因为我也喜欢做这些事情,喜欢思考一些未来的事情。因为我刚从英国回来,去英国也是想寻找一些未来思考的东西,我们国民崇拜西方的装饰崇拜了很多年,动不动就是欧式什么的,我自己一直怀疑这个问题,所以我不是很赞同做自己不了解、不熟悉的西方的东西,所以一直做的是比较乡土的东西。
等有空之后,我还想了解一下西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风格,这么多的一些装饰的概念,为什么那么多伟大的装饰艺术家往往都有西方的背景,就想到那边生活几年,生活几年之后再回来谈一下西方设计的一些想法。
比如说今天这个头型,为什么西方的卷发比较多?我还算有一点卷发,自然卷,大部分东方人的头发都是直的,而我们的装饰也是侧重于直的,而西方的装饰是侧重于巴罗克,现在包括很强劲的哥特、罗马等等,我这次去英国亲眼看到了600年前的布艺、装饰,反正和卷发有一种关联。我绝对是体会到了,我回国的前几天,我的书去看都不敢认了,真的是一个大卷头,而且特别硬,我到英国大概是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发现我的头发有问题。比如说我今天洗了,我一般是两三天洗头发,洗了之后一不小心,没有整好,没有梳理的话,未来两三天就是那个样子,很乱,我怎么拉也拉不直,怎么搞都没有用,会弹回去,所以我想来想去,我曾经看德国的牛,毛是卷的,我也看印度的毛扎辫子,为什么呢?因为印度很热,同样看有的地方的鼻毛特别长,为什么?和温度有关,地域有关,西方的卷头发和地域有关,西方风格适合,和它的地域有关。
在英国生活久一点就发现它的菜叶皮比较硬,草也比较硬,同样的草,我是从乡村来的,中国的草是很柔和的,他们的草很硬,菜皮特别硬,你说冬瓜,应该全世界的冬瓜是一样的,我最喜欢吃冬瓜皮,尤其是广东的喜欢冬瓜皮煲汤吃了,我吃了几十年没什么事。到了英国,自己也觉得冬瓜皮也应该吃,不可以吃,年轻人如果去英国绝对不要吃冬瓜皮,特别硬,我认为多硬都可以吃下去的,第二天惨了,上厕所像拉刀片似的。那么的硬,我儿子在外面说老爸你干吗叫?我说不行了,冬瓜皮像刀片,所以地域对他的生活影响是有原因的,一定有它的原因,我就想寻着这些原因来找结果,有因一定有果,因为我们的气温条件比较温和,或者是我们的水质,我们地域上的所有的东西和我们的头发结合都比较温和,中华人民的性格也是比较温和的,特别是怕死。特别的怕死,我跟我儿子说,我说你要是真正跟哪个国家打仗,你去不去?他说老爸,我其他都愿意,就是怕回不来,就是怕死。所以中国谁愿意做汉奸呢?都不愿意,但是中国就特别盛产这个产品,汉奸比较多,是民族的性格。谁愿意当叛徒啊?当然我们这个国渡好象当叛徒的也比较多,就拿我自己来说,如果不是特别的大是大非,非要我命的时候要我举手投降,我们有一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都是有一些本源在这个地方。所以在西方的小说上,西方的风格也一定有他的理由,因为西方的民族、性格比较刚,我们比较柔,所以老子的观念在中国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至少过去几千年来的统治者、文人墨客都认可老子的修身养性的自然观,我今天也比较赞同这一点。
软装的东西呢,我刚才看了大家具体的一些展出,已经有导师讲过这个话题,我就想探讨一下软装的未来,寻找未来就一定要找到今天的原因,有因就有果,找到原因才能找到结果,当我们种下一颗苹果树的时候,未来一定是结苹果,别指望他结桃子,所以我们要找到原因在哪里,装饰的原因在哪里,未来的果大概就八九不离十。
我想就从我们自己最熟悉的装饰谈起。为什么我刚才说的要帅哥美女来讲就一定会讲得到位呢?因为他的头型和脸上的装饰已经做得很好,那么他有能力讲未来。因为他把握了现在的需求,所以从我们这个头形装饰来讲,我觉得有一些软装可以思考的地方。
其实我不认为软装是一个新的产业,后来资本家和当代的一些人做软装,都是一些借口,当说是软装,我记得15年前在北京做装饰的时候,就有一家客户,我们花了50万的总价给他做了,他配了500多万的家私,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软装的含量。过去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抄地主的家,我看的都是软装,都是搬得动的,很珍贵的,说是老古董,说是四旧,说是影响人的身心健康,影响人的思想,恰恰那些都是软装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对自己的公司,公司的人还真的是比较多的,公司手下设计师就有一万七千多人,每年都要跟他们探讨设计未来的东西,也探讨软装的东西,我就跟他讲,不要把软装从设计中分出去,你一定要接受自己,首先得接受自己,不要把自己排除在软装之外,不要把软装看得很神秘,首先要打造的头形就是软装。